“每当有人按下紧急按钮时,我就得介入。”
你或许以为这话会出自银行或监狱的保安之口,但这却是墨尔本一位妓院老鸨日常生活的写照。
这一“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通常由女性担任。澳洲有着丰富的鸨母历史,可追溯至Matilda “Tilly” Devine等权势女性活跃的时代。
(图片来源:News)
这是因为女性往往更善于在从业者与客户的需求之间找到微妙的平衡,但并非所有人都能胜任这一角色。从羞耻的怪癖狂到飞车党,再到权势显赫客户,Krystal Galtry可谓见惯了各种场面。
如今,这位的OnlyFans创作者揭开了自己在合法色情行业辉煌岁月的面纱。
无论你持何种态度,谁会不好奇妓院内部的真实光景呢?
“一头扎进深水区”
对Krystal而言,一切始于疫情期间。和许多人一样,当世界仿佛按下暂停键时,她也失业了。一天晚上,她遇到一位活动推广者,对方含糊地提出一份可现金结算的工作。
“他什么都没明说,只说‘穿黑衣服,看起来体面点’。”
直到抵达目的地,Krystal才明白自己的新工作是什么:她被雇为妓院的门迎(后来被提拔为老鸨),入职培训少得可怜。
“只简单交代了几句要做什么,我就被直接推上了阵。”
夜生活实录
Krystal的工作从迎接客户并将他们领进介绍区开始。
从性工作者到岗前,她们可以通过监控摄像头辨认客户,这是为了确保对方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或是自己不愿意发生性关系的人。
接下来,Krystal会提醒性工作者依次进来自我介绍。在客户做出选择前,Krystal有时会协商哪些服务提供、哪些不提供,以及服务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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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还纳闷:他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后来才知道,通过我来安排,他们会更自在。”
之后,Krystal会向客户收取费用,并为他们分配房间。在妓院里,性工作者能拿到自己收入的一部分,剩下的归妓院所有。
然后,她会通知相应的性工作者,并提供工作所需的工具。
接下来,Krystal要负责记录谁在哪个房间、待了多久,或者是否需要帮忙脱身。
紧急按钮
有时,性工作者可以按下那个有名的紧急按钮,通知她需要帮助。这时候,她就得实实在在地介入(房门从不锁)。
“这个按钮是在客户违反院规时使用的,他们可能会做些出格的事,比如未经同意就摘掉避孕套,这属于性侵。或者试图享受那些没协商好、也没提前付费的服务。”
遇到这种情况,Krystal就会介入“终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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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客户不配合呢?
“我会叫其他姑娘们过来。一群怒气冲冲的性工作者,可比保安吓人多了。”
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像“狂野西部”的场景,但Krystal说自己在工作中从未感到不安全。而且她把性工作者的安全放在首位。
“妓院里全是坚强又互相支持的女性,大家彼此照应,”她说。其实,反倒是那些举止粗鲁的客户会被她吓到。
“我向来就有点不好惹,要是有人闹事,我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这正是我适合这个角色的原因。”
“项圈与皮带”
Krystal说,人们对光顾妓院的人有很多固有看法,而大多数都是错误的。
她见过许多权势人物来来往往。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性癖好或幻想,她都会设法满足。
“很多人已婚、富有,而且喜欢被支配。当你在生活中长时间处于掌控地位时,最诱人的往往是放手。”
Krystal表示,这些客户常常想满足受辱幻想——包括角色扮演勒索。事情越离奇、越施虐、越荒唐,她就越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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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在于权力。客户希望被支配,体验那种完全失控的感觉。”
客户会提供令自己尴尬的照片或妻子的电话号码。施虐狂式的性工作者会以曝光相威胁,让他们获得满足。
“这会带来一种真实的冒险感和臣服感,”她解释道。
这些人会换上女装,戴上项圈和皮带,有时还会让她像牵狗一样牵着自己。有个客户甚至要求从业者把发热药膏涂在他的生殖器上。
但Krystal认为,他们最终追寻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连接。
“性工作者提供的东西极具价值:不带评判的亲密关系,”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传统方式找到爱情或情感连接。”
Krystal说,对有些客户而言,妓院是他们获得人际连接的唯一希望。
“这里能带来他们缺失的情感与身体上的亲近——没有约会所面临的那种社会压力等束缚。”
她还称,其他客户喜欢这种交易的透明性。“交换规则很明确:双方都心知肚明。”
犯罪圈子
尽管涉及性交易,但澳洲的合法色情行业受到严格监管。所有妓院都必须获得许可、注册登记,并得到市政会的规划批准。
(图片来源:News)
如果不严格遵守一系列规章制度,它们可能会被罚款甚至关闭。
为了执行这些规定,卫生部门和市政会的工作人员经常会突击检查。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妓院也与犯罪圈子有所交集。长期以来,非法飞车党俱乐部的阴影一直笼罩着这个行业。
Krystal说,这种遗留影响至今仍在。
“仍存在一定程度的犯罪关联。虽然在我们面前没发生过明显的违法行为,但你会看到一些男人进进出出,他们显然与飞车党帮派有关联。”
“久而久之,这成了这份工作的另一面,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我们不会参与其中,也不会去追问,与犯罪世界的联系就那样潜藏在背景中。”
脏活累活
当然,这份工作并非全是光鲜亮丽。
和其他工作一样,当老鸨也有辛苦的地方——比如在深夜清洗衣物。
“说实话,那是最糟糕的部分!”
Krystal还表示,面对那些脆弱的性工作者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
“最棘手的事情之一,是应对那些因错误原因进入这个行业的女孩,她们往往在精神或情感上备受煎熬。”
“她们通常做不长久,但在她们工作期间,看着她们努力挣扎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尽管存在这些挑战,她说这里的整体氛围还是非常积极的。将这个行业视为肮脏不堪、歧视女性的看法是一种误解。
尽管背负着污名,但大多数女性是自愿从事这一职业的,她不再为自己当老鸨的经历感到羞耻或尴尬。
“一开始,我很担心别人的反应,所以对此保密。但现在,我会自豪地说出来。”
“人们认为我们干这行只是为了钱,认为我们都有毒瘾,认为我们别无选择才走这条路。”
“但事实是,我们很多人做这行是因为热爱自己的身体,热爱它有能力创造一个安全、包容的空间,让人们在这里感受到被看见、被关心、被理解。”
“这个行业里的大多数女性是真心热爱自己的工作的,色情行业其实能给人极大的力量。”
Krystal补充道,“就我个人而言,这份工作帮我重拾了自信。”
虽然Krystal现已转型,成为一名成功的OnlyFans创作者,但她说,如果没有当老鸨的经历,她走不到今天。
“那段经历让我见识了各种怪癖,最终促使我在自己的线上服务中融入了类似的内容。”
“这个行业为我带来了很多,它值得被认可。”
Krystal坚信一点:尽管存在丑陋的刻板印象,但妓院是一个充满美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