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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天疫情产生450000吨医疗垃圾,去哪了?(组图)

发布者: admin|

如果从1月23日算起,到4月8日,新冠疫情已超过75天。如今,我们已经实现了“口罩自由”,但“不戴口罩的自由”还暂时没谱,至少从街头随处可见的“废弃口罩专用”垃圾桶上,我们能看出些许端倪。但你难道就不好奇,在进了“专用垃圾桶”之后,这些废弃口罩最后都到哪里去了吗?大绵羊丨作者

李拓丨编辑

放大灯团队丨策划

unsplash| 题图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来看一则旧闻——

海外气象网站Windy的天气预报数据显示,2月9日,武汉地区二氧化硫浓度高达1500微克/立方米,是《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规定浓度的十倍。不少媒体根据推测,武汉空气中的二氧化硫来源于遗体火化,引来官方辟谣:

“所谓的‘污染区’内恰好分布了武汉市部分国控或省控空气监测站点。经对比核实,我们空气监测各站点该时段前后的SO2浓度仅在4~8微克/立方米之间波动,两者浓度差距达到200倍之多。”[1]





Windy显示的2月15日武汉地区二氧化硫浓度 | Windy

Windy采用的信息源来自NASA。而NASA也出面澄清:该推算数据模型并不能反映实时数据,而且没有证据证明火化骨灰会增加空气中的二氧化硫含量,二氧化硫通常与烧煤联系在一起,而不是烧遗体[2]。

没错,确切地说,一座城市90%的二氧化硫都来自燃煤的废气[3]。不过在疫情期间,二氧化硫可能还有另外一部分来源——焚烧医疗废弃物。

医疗废物怎么就变成二氧化硫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首先要弄明白什么是医疗废物。




北京各地随处可见的口罩专用医废垃圾桶,图丨放大灯团队

WHO指出,医疗废物就是医疗活动产生的具有传染性、毒性或放射性的有害物质[4]。国家生态环境部制定颁布的《国家危险废物名录》,把医废分为感染性废物、病理性废物、损伤性废物、药物性废物和化学性废物五类[5],每一类都有具体的规定,以统一各医院的处理口径,保证医疗废物都能妥善处理。

若在平时,医废处理机构只要把病人的产生的垃圾、体液、排泄物搞定即可。新冠疫情爆发后,除了医护人员用过的口罩、一次性手套、防护服等防护用品,病人接触过的生活垃圾、床褥甚至呕吐物都被归为医疗废物[6]。




其中,部分一次性手套、止血带等经过硫化的乳胶或橡胶制品在焚烧处理时,硫元素就会以二氧化硫的形式排放到空气中。

不过,医废里的含硫废物也并不是很多?但顶不住总量太大——

疫情发生前,武汉的医废生产量约为每天40吨,而武汉仅有“汉氏环保”一家医疗废物处理公司,日处理能力就达到50吨;

疫情发生后,武汉作为疫情中心,最高峰时每天有240多吨医疗废物;

在得到全国公司的支援后,截至2020年3月14日湖北省的医废处理能力从疫情前的180吨/天提高到了667.4吨/天,武汉市从50吨/天提高到了265.6吨/天[7]。其中,仅火神山医院就配备了3台焚烧炉和32台移动式医废处置设备,处置能力可达49吨/天,占武汉整体的近五分之一[8]。

一座城市当日收集、当日处理200多吨新产生的医疗废物,压力可谓不小。

处置手段不少,还是焚烧简单粗暴

疫情发生后,武汉医废处置能力能短时间提高5倍,全得益于各地支持。公开信息显示,疫情发生后有10家第三方的环保企业承接了湖北省的医疗废物处理业务,其中有7家在服务武汉。




支援武汉医废处理的公司,以焚烧处理为主。制表丨放大灯综合整理

从2013年SARS爆发至今17年间,医废处理行业的关注点从正规化到效率化,再到无害化,处置方式有了更多选择。

根据生态环境部发布的医疗废物集中处理的工程技术规范,国内应用的医废处置技术主要有焚烧、微波消毒、化学消毒、高温蒸汽、高压臭氧以及等离子体等集中处置技术。




医疗废物的处理流程。制图丨放大灯团队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也不少医废处理新技术见诸报端。

如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与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与交流中心合作,推出移动式高温蒸汽医疗废物应急处理设备[9];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研制的航天移动式医疗废物处置方舱,用高温蒸煮工艺对疫情医疗废物、突发性灾害产生的医疗废物、日常医疗废物进行应急处置[10]。

方法虽多,但各有局限:

焚烧法不适合具有放射性、毒性、爆炸性的废物;

微波消毒、化学消毒和高温蒸汽法,不适合处理药物和化学废物;

等离子体和高压臭氧法,更适合医疗产生的废水废气。

数据显示,全国近半的医废都通过焚烧处理。而本次疫情期间,各家也都用了最传统最主流的方式——焚烧,来处理湖北地区的医废[11]。

焚烧法的第一个优点是速度快。3月28日当天,全国收集的医疗废物达到3590.9吨,想实现“日产日清”还是焚烧最稳妥[12]。

另一个优点是最终产物体积小。高温蒸汽处置和微波消毒处置的最终产物如果不另外进行焚烧处理,就只能压缩后填埋,而焚烧法的产生的只有烟气和残渣,非常适合大量、集中处理医疗废物。

虽然都是焚烧法,但是不同的公司为了更赚钱,在处置工艺上也有区别。

前文提到的垃圾气化裂解工艺,是通过优化流程以提高利润。

比如湖南薪火传环保公司。根据《经济日报》的报道,该公司主打的垃圾气化裂解处置工艺,把垃圾焚烧分成气化和裂解两个步骤:有毒垃圾先经过气化处理,生成混合燃气再焚烧裂解[13]。这样处理的步骤少、废气少,成本更低。

又如“水泥窑协同处置技术”,干脆把医废当燃料。

如前表提及的华新水泥公司。不少医疗废物都是可燃物,投入水泥窑里刚好充当燃料。用水泥窑处理医疗废物,除了回收垃圾和节省燃料,华新水泥还能从医院身上薅一笔服务费,一石三鸟。




水泥窑协同处置技术。制图丨放大灯团队

连水泥厂也来抢生意,看来医废处理还是有些“油水”。

2018年的中国医疗废物市场规模有76.9亿元,据前瞻产业研究院的预测,这一数据在2023年将达到107.37亿元,同时医疗废弃物产量达到249.56万吨。[14]

但医废处理公司能在上百亿的市场赚到钱吗?还真不一定。

百亿医废市场,赚不到钱还往里搭

以非典为界,中国医疗废物处理市场分为两个时代。

非典爆发前,全国每年产生的医疗废物不过65万吨[15]。当时只有广州、南京、杭州等几座城市设有医废处理中心,像国内绝大多数医疗机构(包括北京和上海两城的医院),都只能自建焚烧炉处理;非典后,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发布《全国危险废物和医疗垃圾处置设施建设规划》,投资68.9亿元建设300项医疗垃圾处置设施。

根据生态环境部发布的《全国大、中城市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年报》数据,截至2018年,全国共颁发407份危险废物经营许可证,远超300项的规划。

扶持政策跟上了,社会资本自然闻风而动。

截至2018年年底,中国已有383家独立运行、专门处置医疗废物的公司[16]。目前,医疗废物处理概念股已经有20只,过半数公司的市值都超过了50亿元。

其中,运营规模较大的概念股公司如润邦股份、启迪环境和东江环保三家公司,处置能力分别为2.7万吨/年、1.17万吨/年、1.76万吨/年[17],规模并不大。作为对比,没有上市的武汉汉氏环保,处理规模已达1.8万吨/年[18]。

医废处理虽然也是门技术活,但对于环保公司来说,想要盈利,就不能把营收的重心集中放于医废业务。尤其是行业龙头股,他们会更多地关注生活垃圾处理、环境服务或环保技术。

财报数据漂亮的公司都是这么做的,比如首创股份和启迪环境。

两家公司的盈利能力都在同一水平,首创股份市值173亿元,近6年平均净利润6.12亿元,最少不低于5亿元[19];启迪环境市值114亿元,近6年平均净利润7.33亿元,最高时一年净赚12.51亿[20]。

一年动辄六七个亿的利润是从哪里赚的?或许跟医废没有太大关系。

启迪环境2018年的财报显示,利润率最高的业务是环保设备安装及技术咨询(毛利率40.37%),还有再生资源处理业务(毛利率29.53%)。而固废处置业务不仅在2018年的营收占比中只占3.32%,毛利率也只有13.4%[21]。

首创环境在全国16个省市有共计47个项目,其中只有4个项目为危险废弃物项目,其中有1个还是运输项目。在34亿元的垃圾处理营收面前,这3个危废处置项目实在是不值一提[22]。




启迪环境医疗废物无害化处理操作 | 图片来源:启迪环境官网

医废处理“油少水深”,好项目有限。名企一番挑肥拣瘦后,也只剩下“鸡肋”了。

赚钱的公司千篇一律

不赚钱的原因五花八门

根据环保部每天通报数据,新冠疫情期间,我国每天产生的医废量稳定在6000吨/天,按1月23日武汉封城至今,全国在两个多月里至少产生了45万吨以上的医疗废物。

今年2月24日,也是疫情最紧张的时刻,国家卫健委、环保部、发改委等十部委联合下发文件,要求到2020年底,全国每个地级市至少建成1个规范的医疗废物集中处置设施;2022年6月底前,这个标准还会扩大到每个县级市[23]。

这意味着,此番新冠疫情后,我国对医废处理产业的投入只增不减。医废处理确实也还有政策与市场红利。但赚钱之前,得先解决这些问题——

首先,中国每年可供处理的医疗废物太少了。

医废处理是典型的狼多肉少行业。2020年新冠疫情造成的医废产物激增,是特殊现象,通常情况下,全国医废总量增长缓慢,像2018年,全国200个大中城市产生了81.7万吨医疗废物[24],比起非典前只增长了16.7吨。

在医疗资源没有大幅增长、没有大规模疫情的状况下,医废处理是个存量市场:每年产生的医疗废物只有这么多,这块“蛋糕”远不足以填饱二十家上市公司的胃口,更别说还有对这点“油水”也虎视眈眈的中小企业和水泥公司。

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

其次,偏低的医废处置的收费标准,大大压缩了利润空间。

我国的医废处理行业均按重量收费。各地的收费标准基本上都在2000元/吨~3000元/吨之间,比如原北京市物价局在2003年7月发布的《医疗废物处置收费标准(含高安屯医疗废物处理厂医疗废物处理价格)》规定,医废处置收费试行标准为:不得高于3000元/吨[25]。

这一试就是17年,收费标准一分都没涨过。

你可能会反驳,焚烧一吨生活垃圾也就百余元,焚烧一吨医疗垃圾3000元明明已经很高了。

这话看似有道理。但处理医疗废物要比处理生活垃圾危险得多,谁也不能保证处理环节会不会出现纰漏,或者被扎到的针头上残留的是艾滋病毒还是乙肝病毒。

另外,我国生活垃圾产量太高,2018年我国生活垃圾清运量在2.26亿吨左右,是同年医疗废物产量的280多倍。随着处理量的增加,生活垃圾的处理成本还会逐渐下降,边际成本低到医疗废物望尘莫及。

医废处置成本高,收益小,很多时候,医废处理都要靠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感。想要在合规处理的前提下保证盈利,实在过于艰难,如果有医院动了歪心思,把医疗废物当作生活垃圾或另觅途径处理,医废处理市场就会陷入恶性循环。

不幸的是,这种情况真实存在。

“薄利”滋生“黑产”

前文提及,2018年全国200个大中城市产生81.7万吨医疗废物,但这只是环保部正规渠道的统计数据,更多医废产物都流向非正规渠道。

也就是说,相当一部分医废处理工作,都藏在冰山之下。接下来,我们通过简单的算术题来证明——

根据中国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2018年,全国公立医院和基层医疗机构的诊疗人次分别为35.8亿人次和44.1亿人次;而两者的入院人数分别为2亿人和4300万人,全国医院平均住院日9.3天[26]。

国际经验一般认为,医疗废物的产生量一般为住院部0.8kg/(床·日)、门诊部0.05kg/(人·次)。若以此为标准,那2018年全国公立医院应产生:

门诊部:35.8亿人×0.05kg/人=179,000,000kg=17.9万吨

住院部:2亿人×0.8kg/(床·日)×9.3日=1,488,000,000kg=148.8万吨

全国公立医院医疗废物共计:17.9+148.8=166.7万吨

同理,全国基层医疗机构则产生:

门诊部:44.1亿人×0.05kg/人=220,500,000kg=22.1万吨

住院部:4300万人×0.8kg/(床·日)×9.3日=319,920,000kg=32.0万吨

全国基层医疗机构医疗废物共计:21.1+32.0=53.1万吨

理论上,2018年全国应产生:166.7+53.1=219.8万吨医疗废物。

虽然官方统计口径是“2018年全国200个大中城市产生的医疗废物”,但实际上,全国实际有4个直辖市和283个地级市,而且所谓81.7万吨的数据,也远低于全国公立医院产生的166.7万吨,就更别说基础设施条件相对较差的乡镇了。

2003年国家颁布的《医疗废物管理条例》第十四条规定[27]:

“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转让、买卖医疗废物。禁止在运送过程中丢弃医疗废物;禁止在非贮存地点倾倒、堆放医疗废物或者将医疗废物混入其他废物和生活垃圾。”

虽然法条昭昭如日,但医废处置还是滋生了“黑产”,医疗废物破碎回收、废水倾倒屡见不鲜。

2019年央视3·15晚会曝光了医疗垃圾的处理乱象:每吨医废破碎料卖给加工厂能有千元的利润,加工厂再将注射器等医疗废物制成塑料颗粒原料高价出售。医废处置公司赚不到钱的废物,在铤而走险的从业者手里成了一本万利的“生意”[28]。

当然,医废处置行业也在不断变革、创造营收,推动行业正向发展。目前整个医废处理行业都在优化工艺、优化营收上寻找出路,要么像薪火传环保那样减少成本,要么参考更多的上市公司“押宝”泛环境服务。




一个典型的环保公司业务分类,制图丨放大灯团队

医废处理工艺再怎么优化,也不过是应一时之急。通用前董事长杰克·韦尔奇曾提示我们:如果你想让车再快十公里,只需加一加油门;如果让车速提高一倍,就要换轨道了。不把黑产的解决掉,医废处理公司的努力永远只是加一加油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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