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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省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书 （2020）苏01刑终526号 原公诉机关江苏省南京江宁经济技术开发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吴某某，男，1997年1月10日出生，无业，住河南省洛阳市栾川县。2016年6月17日因犯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2017年11月17日刑满释放。2019年12月9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南京市江宁区看守所。 江宁经济技术开发区人民法院审理江宁经济技术开发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吴某某犯抢劫罪、强奸罪一案，于2020年7月1日作出（2020）苏0191刑初43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吴某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通过阅卷，讯问上诉人，听取辩护人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判决认定，2019年12月4日晚12时许，被告人吴某某以嫖娼为由，将曾经嫖宿过的被害人王某约出见面。12月5日凌晨1时许，被告人吴某某将王某带至南京市江宁区秣陵街道将军大道雍福龙庭小区北侧路边，持两把刀威胁王某，谎称自己被王某感染了××，向其索要钱财，并用刀扎伤王某大腿，当场劫得王某人民币19000元及华为mate30pro手机一部（经鉴定，该手机价值人民币6013元）。随即被告人吴某某将王某带至上述地点附近的环形座椅处，强行与王某发生关系后逃离现场。 2019年12月9日，被告人吴某某在河南省洛阳市栾川县安之居小区内被抓获。 另查明，2019年11月8日23时许，被告人吴某某因与被害人王某以人民币1300元的价格在南京市江宁区诚信大道景润宾馆211号房间内进行卖淫嫖娼活动被公安机关行政处罚（被告人吴某某因被刑事拘留，行政处罚尚未执行）。 上述事实，有经原审法院庭审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被告人吴某某的供述和辩解，被害人王某的陈述，证人朱某、汪某、余某的证言，微信截图、人身检查笔录、现场勘验笔录、侦查实验笔录、提取痕迹、物证登记表、辨认笔录、照片、监控录像、电子证据检验报告、行政处罚决定书、刑事判决书、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发破案经过、抓获经过、常住人口基本信息等。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吴某某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胁迫手段，当场劫取他人财物；以暴力、胁迫手段强奸妇女，其行为已构成抢劫罪、强奸罪，依法应予惩处。被告人吴某某曾因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以后，在五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系累犯，应当从重处罚。被告人吴某某一人犯数罪，应数罪并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六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条、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之规定，判决：一、被告人吴某某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罚金人民币三万元；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一年，罚金人民币三万元。二、责令被告人吴某某退赔被害人王某损失人民币25013元。 宣判后，原审被告人吴某某不服，以“其没有对被害人实施暴力，被害人主动将钱与手机给其。其与被害人没有发生关系”为由提出上诉。其辩护人提出，现有证据无法认定上诉人构成强奸罪。 本院经审理查明上诉人吴某某犯抢劫罪、强奸罪的事实及证据与原审判决认定的一致。在本院审理期间，上诉人吴某某及其辩护人均未提交新的证据，本院对原审质证、认证的证据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上诉人吴某某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胁迫手段，当场劫取他人财物；以暴力、胁迫手段强奸妇女，其行为已构成抢劫罪、强奸罪，依法应予惩处。上诉人吴某某曾因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以后，在五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系累犯，应当从重处罚。上诉人吴某某判决前一人犯数罪，应数罪并罚。 关于上诉人吴某某提出“其没有对被害人实施暴力，被害人主动将钱与手机给其”的上诉理由，经查，上诉人吴某某供称“其对王某说自己得了××，是王某造成的，其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刀，给王某亮了一下，她当时就害怕了，直接跪下来求其放过她，王某说把钱给其，让其不要伤害她”，被害人陈述“他拿出两把刀对着其，讲他得病了，是HPV，威胁其想不想活，其太害怕就直接跪下来求他，他用水果刀扎了其左腿大腿部，其看他动刀子了，就求他不要杀其”，监控录像、证人证言、人身检查笔录等证据相互印证，能够证实上诉人吴某某在案发地，以被传染××为借口威胁被害人，并刀扎伤被害人大腿，被害人在此情形下被迫向吴某某转账、将手机交给吴某某。故该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上诉人吴某某提出“其与被害人没有发生关系”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提出“现有证据无法认定上诉人构成强奸罪”的辩护意见，经查，上诉人吴某某供称“二人就在路边座椅上多次发生关系”，被害人陈述“那个男的把其拉到一个圆形的座椅旁，把刀收回到袖子里面，用手摸其身体。二人多次发生了关系，并用了5个避孕套”，现场勘验笔录证实案发现场座椅西侧上和周边地上发现5个安全套包装袋。人身检查笔录、证人证言等证据亦能相互印证，证实上诉人吴某某先前抢劫的行为，造成了被害人处于不敢反抗的处境，非自愿的与上诉人吴某某发生了性关系。上诉人吴某某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被害人王某发生关系，其行为符合强奸罪的犯罪构成要件，故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综上，原审判决认定上诉人吴某某犯抢劫罪、强奸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应予维持。 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编辑：和满 审核：糖生 延伸阅读 三名男子酒后花300块"拼单" 轮流和失足女发生关系 现在是一个开放的时代，我们不再有太多的禁锢让人无法相处，谈两性关系也不再那么困难。据说"饱暖思淫欲"，很多人喜欢在外面聚餐之后找一些小姐陪自己，有的甚至进行不正当的性交易。一般来说，这种行为往往是秘密进行的，尽量不被外界发现。但是最近，一件很有趣的事发生了  三名男子酒后嫖娼300元。他们轮流和女人做爱。事后，该女子觉得自己吃亏了，选择报警。结果，4人一起进了监狱，女子工作的按摩店也被绳之以法。许多网友嘲笑事件中失足女孩。我们应该说她没有原则还是太原则了？目前，这三人都已被警方控制，进一步调查正在进行中。 据调查，这三名嫖客来自同一个地方。因为他们很久没见面了，吃完饭后喝得酩酊大醉。其中一个男人提议一起出去玩。意思不言而喻。于是，他带着两个老乡去了一家按摩店，和老板商量了一下，之后他以300元的价格带了一个女人出去过夜。 女人跟着男人来到旅馆，而另外两个男人已经开好了房间。当那女人来的时候，她知道她要招待三个人，但是她只收了一人份的钱，所以她主动和三个男人商量起了价格。但人都在他们面前。这三个男人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轮流和他们发生性关系呢。女人的力量不等于三个男人，所以她们只能放弃抵抗。  但第二天早上，这名女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了，于是一怒之下报警。警察来这里是为了抓获三名嫖客和一名失足女。后来，警方了解到该女子工作的按摩院。经过一番调查，按摩店老板也被逮捕。就这样，民警不小心打掉了一个卖淫窝点。 在审讯中，这名女子说她跟随其中一名男子。到达旅馆后，她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退钱离开。然而，带她走的人把门堵住，不让她走。他们还说：你来了以后想去哪里？并拖着她强行发生性关系，这说明他是有预谋的行为。  她很生气，想报警。尽管她知道自己将因卖淫被捕，但她的愤怒掩盖了她的恐惧。她担心三个人以后会离开。由于该女子自首，并协助警方终结卖淫窝点，因此对她的处罚将相应减轻。不过，三名男子涉嫌强奸罪将受到严惩！ 特警队长亲自验收浴场新来"小姐" 办公室存大量春药 ■其所办理的近万人的案子无一被转为刑事案件，都是交罚款就放人，然后或藏匿或毁灭卷宗 ■涉嫌多次强奸少女、嫖宿卖淫女 ■涉嫌收受70余人次贿赂共169万元、贪污13万多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157万元 ■强奸收银员6万摆平，办公室存大量春药 ■被抓后，当地群众大放鞭炮  安徽省亳州市公安局特警支队支队长白玉岭，1988年以来多次收受巨额贿赂，在办理赌博、嫖娼等案件中，贪污案件罚款和赌资，其办理的近万人的案子无一被转为刑事案件，都是交罚款就放人，然后或藏匿或毁灭卷宗。他还涉嫌多次强奸少女、嫖宿卖淫女，在当地激起极大民愤。其间，群众不断举报，有关部门查而轻处，致使其气焰越发嚣张。 对于白玉岭的案发，纪委的说法是“根据群众反映”。安徽当地一家媒体的报道是浴场“小姐”联名告发的。还有一说是他“办案办到市领导的头上”。据说，亳州市某领导邀请的4名外商，在酒店房间内打牌，其中有一名女秘书。在接到举报后，白玉岭深夜突袭查房，并称他们还有卖淫嫖娼的嫌疑，后搜走了10万元现金。客人后向亳州市领导写了举报信，导致案发。 亲自“验收”新来小姐 据悉，凡是浴场每次更新小姐都要白玉岭“验货”，他在“自己的房间”享受全套服务；浴场、“鸡头”都要“进贡”以获得保护，否则就被罚款甚至判刑。 亳州市南洋商务大酒店内的美容美发厅也提供色情服务，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所有小姐，每次更新也都通知白玉岭“验货”。 他在南洋商务大酒店也有固定的房间。南洋大浴场的201、202房间，也是白玉岭的固定客房，只有这两个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其他客人都使用公共卫生间。每次，白玉岭来之前，先打电话通知，如果这两个客房恰好有别的客人，就必须换房。 他来时，不开警车，也不穿制服，到了浴场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像回家一样。他直接叫小姐的号，他熟悉每个小姐的情况，小姐们要为他提供最好最全的服务。之后吃完饭，他才离开浴场。他到浴场的时间一般为晚上七八点钟，到十一二点钟才离开，有时在浴场过夜。他偶尔于上午10点多钟来浴场享乐。他多数一个人来，有时也带人一起享乐，有时也给“跟班的”安排小姐，有时不安排。 在亳州市纪委的调查结果中，白玉岭还参股圆梦园大浴场，占50%的股份。他的小舅子原是圆梦园大浴场的“鸡头”，凡来了新的小姐，都要经白玉岭“检阅”，白看上谁，就要免费和他上床，不愿意的就要挨打。  2001年，白玉岭担任亳州市(地级)公安局巡警(特警)支队支队长，直至2008年12月11日案发。 白玉岭历任亳州市（过去为县级市）公安局北关派出所所长、亳州公安局副局长。亳州合并三县成立地级市后，白玉岭任亳州市公安局巡逻防暴警察支队支队长，后该支队改为特警支队，其继续任支队长。 向特警队收面子钱 白玉岭收受贿赂的对象主要包括：特警支队内部人事调整的有关人员，招聘的协警，宾馆、酒店等娱乐服务业老板，涉赌、涉黄人员，涉嫌经营假药的不法药商，承建特警支队办公楼工程项目的负责人等。 ＂他敛财不择手段，只要权力涉及的范围，不论什么人，你送钱就给你办事，不送钱要挟你送钱，否则让你不得安宁。＂亳州市纪委纪检监察一室副主任、白玉岭案件主要负责人娄昆山介绍说。 当地一家酒店开张时，白玉岭天天派人去查，最多时一夜去三五趟。担心影响生意，老板赶紧给白玉岭送礼。但白玉岭继续叫人上门巡查。娄昆山说：＂那个老板前后送了十几次钱物，包括春节、中秋节也要送，总计四五万元，白玉岭这才罢手。＂ 一名干警对纪委调查人员承认：＂我们特警支队第5大队6个中队，每个中队每月都要给他送1000元面子钱。＂ 6000案件收钱放人 ＂白玉岭办理的案件涉及近万人，卷宗有6000多件，还有很多没有入卷的，这些案子中没有一件转为刑事案件，都是拿了罚款就放人。＂亳州市纪委常委孙万华告诉记者。 亳州一家浴场的老板仇莲因组织容留卖淫被特警支队拘留，按规定应进行刑事立案。白玉岭收到其所送3万元后，拿出1万元为仇交罚款，2万元自己留下，将仇莲释放。  从2006年到2008年11月，白玉岭在办理赌博、卖淫嫖娼案中，多次采取截留、侵吞等手段涉嫌贪污案件罚款和赌资，数额巨大。如在办理一家养鸽场的赌博案中，特警支队大队长朱运龙、中队长刘鹏举带人抓获38名涉案人员，缴获赌资30多万元，两人将钱送到白玉岭办公室，三人分掉了其中的几万元。为掩盖违法犯罪事实，白玉岭指使干警销毁案件卷宗。纪检部门查明，他指使朱运龙销毁卷宗21件，指使干警李凯藏匿卷宗5件，指使协警高中伟藏匿卷宗5件。 强奸收银员6万摆平 据纪检监察部门介绍，白玉岭还涉嫌强奸少女、嫖宿卖淫女。他利用特权，从2004年以来在亳州市内3家浴场长期占用3个高档房间。他一般上午到办公室处理事务，下午就轮流到浴场洗浴、休闲，很多受贿交易是在浴场完成的。 2005年5月，白玉岭在其中一家浴场将一名女收银员两次强奸，并致其怀孕。该女子曾状告白玉岭，后来白通过中间人拿出6万元私了。娄昆山说：＂这起案件证据充分，目前已移交公安机关立案侦查。＂ 受到白玉岭伤害的女孩不止一人。当地纪委调查时，河南女孩邓某反映，2006年她高中毕业后到亳州打工，落入＂鸡头＂之手，＂鸡头＂将她＂献给＂白玉岭，白将其强奸，后她被强迫卖淫。半年后因不堪忍受，邓某从二楼跳下逃跑时摔断脊椎。其间，她曾上访至安徽省公安厅。经省厅领导批示后，亳州市公安局才办理此案，最后却不了了之。 办公室存大量春药 娄昆山告诉记者，亳州市谯城区刑警支队在办理一起涉黑案件中，抓获的一名卖淫女交代与白玉岭有长期性关系，甚至连他的手机号、相貌特征都一一说了出来。而从办案人员调阅的卷宗来看，与白玉岭发生性关系的卖淫女有多名，但白一直没有被查处过。 据介绍，办案人员在对白玉岭的办公室检查时，发现了大量春药、黄碟和价格昂贵的冬虫夏草。＂当时他桌上的茶杯里就有十几根冬虫夏草，仅这杯水，就值近千元。他生活的腐化可想而知。＂娄昆山说。 办案人员说：＂白玉岭被我们带走的那天，群众在他家附近和市公安局门口放鞭炮，可见他的民愤有多大。＂ 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白玉岭涉嫌受贿罪、贪污罪、徇私枉法罪、强奸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案进行公开宣判。一审以强奸罪、受贿罪、贪污罪、徇私枉法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数罪并罚，判处被告人白玉岭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受贿款、贪污款、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款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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