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时政评论员Niki Savva在《悉尼晨锋报》上发表题为《达顿领导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竞选活动》的评论文章。
文章称,Albanese在民调落后的情况下通过工党强大的竞选机器扭转局势。与此同时,达顿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其竞选表现堪称史上最糟糕。
全文如下:
工党执政初期低估了达顿的实力,随后几次的补选胜利又让工党产生了自满情绪。但到去年年底,工党内部的情绪已从原先的扩大优势,转变成了担心丢掉执政权。
如若工党在今年输掉大选,将创下澳洲政坛近一个世纪以来的最快下台记录。
好在工党及时地调整了竞选策略,包括对达顿发起残酷的负面攻击,自由党将这些攻击称为“谎言和诽谤”。
工党则表示,这些批评都基于达顿的言行。而且,一个人过去的言行可以预测其未来的行动。
与此同时,工党的竞选团队也在确保总理Albanese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今年夏天,Albanese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做到了这一点,尽管最近他又出现了些许自负的情况。
(图片来源:《悉尼晨锋报》)
“原住民之声”公投的结果对达顿而言是一场胜利,而且他很好地利用了Albanese的言行不一和失误,使得联盟党在民调上一度处于领先地位。
然而,达顿误以为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样联盟党就能轻松胜选。去年,达顿曾多次自信地预测:“我们将赢得大选。”
Albanese早前认为达顿不可能战胜自己,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愚蠢的。显然,达顿也陷入了同样的情绪当中,误以为Albanese是个很容易战胜的对手。
否则我们很难解释达顿完全没有准备任何可信的政策,紧接着领导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竞选活动。在今年的竞选期间,很难说达顿在哪一天有把握赢得胜利。
(图片来源:《悉尼晨锋报》)
如果达顿的这种表现不是自负,那就是固执或者说无能。当然,也可能是这三者的结合。
联盟党在2022年的大选中惨败,但达顿并没有表现出重新吸引中间选民的能力、信心和判断力。
所有迹象都表明,澳洲经济正逐渐好转,通胀高企的情况得到了缓解,利率也在下调。
达顿要做的不仅仅是效仿特朗普,反复询问选民是否过得比3年前更好。
达顿没有为政治5项全能比赛做好准备,相反,他只是懒散地与自己喜爱的媒体待在一起,享受着那些保守派媒体人为其提供的庇护和指导。对竞选而言,这毫无帮助。
(图片来源:《悉尼晨锋报》)
在竞选活动最关键的那段时间里,达顿没有聚焦在生活成本、经济或与之有关联的议题上,反而同时点燃了两场自我放纵、抱怨不断的文化战争——一场针对对原住民,另一场针对澳洲广播公司和《卫报》这些“仇恨媒体”。
这种类似特朗普的手段存在风险,在日益敌对的环境中将原住民和媒体记者暴露于辱骂之下。两者均表示,在竞选活动中遇到的敌意程度有所增加。
政客们出事时责怪过分好奇的媒体,是一种很正常的表现。然而,达顿在反思时应当写上一张“我自己”的便条,好好想想陷入困境的原因。
上周五,达顿在墨尔本的澳新军团日纪念仪式上,对原住民欢迎词的嘘声表示了适当的愤怒。但到了周日,他就将愤怒转向了原住民欢迎词的数量。
而在周一,他又认为这些欢迎词甚至不应该成为仪式的一部分,理由是退伍军人不希望听到这些。
尽管这些说法并非事实,但达顿却在不停地加长自己的敌对名单:原住民、移民、记者、电动车司机、绿党、无党派候选人。
(图片来源:《悉尼晨锋报》)
工党和自由党的竞选工作人员透露,数十名来自宗教团体Exclusive Brethren的志愿者一直在维州、新州、昆州和塔州的边缘选区为自由党发放传单。
传统的保守派和进步派自由党人面临着一个棘手的困境,他们既担心使用Exclusive Brethren不会奏效,又害怕它真的会奏效。
正如总理所提到的那样,一个反对投票和堕胎、谴责同性恋并贬低女性的团体,会带来什么样的回报呢?
有自由党竞选策略师表示,他们原希望争取到足够多的摇摆选民,以赢得新州和维州的部分选区。而使用Exclusive Brethren的想法来自达顿办公室内部,虽然他们的加入会争取到“爱国者”以及一国党选民的支持,但同时也会引发自由党传统支持者的反感。
(图片来源:《悉尼晨锋报》)
考虑到澳洲存在大量的摇摆选民,想要精确地预测周六大选结果存在一定困难。但截至发稿时的民调显示,Albanese很可能继续担任总理,工党至少会组成少数派政府。
同样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达顿将继续担任自由党党魁,除非他丢掉自己的Dickson选区。要知道,Dickson是昆州最边缘的选区,目前达顿的优势仅为1.7%.
工党的竞选策略师表示,他们完全有可能拿下Dickson选区。而且与往年的炒作不同,今年是真的有可能。如若达顿丢掉Dickson选区,那对于工党而言将是一场大胜。
同样,工党还认为有机会拿下维州的Menzies选区,该席位目前由Keith Wolahan以0.4%的优势持有。
工党认为,达顿在该选区的不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莫里森,但这一说法遭到了自由党的强力反对。后者表示,就提前投票的情况而言,自由党在该选区的表现优于2022年。
如果工党赢得Dickson和Menzies,将在此次选举中同时“消灭”自由党当前和未来的潜在领导层。
在这种情况下,自由党内的进步派只能希望Monique Ryan保住Kooyong,这样Josh Frydenberg就可以在2028年再次尝试。
不论结果如何,达顿和Albanese都应不当对当前的情况自欺欺人。Albanese受益于自身的表现改善,同样也受益于工党强大的竞选机器。而Albanese的竞争对手,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本文作者Niki Savva是知名时政评论员及专栏作家,著有《The Road to Ruin》、《Plots and Prayers》和《Bulldozed》,这三本书记录了联盟执政的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