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研究：哈比人祖先搞错了？牙齿“小酒窝”揭秘古人类演化关系

人类演化史再添神秘线索！根据科技新闻网站《Live Science》报导，澳洲蒙纳许大学（Monash University）最新研究指出，一种过去被误认为牙齿病变的特殊珐瑯质凹痕，实为远古人类亲属「粗壮傍人」（Paranthropus robustus ）的遗传特征。此发现不仅为人类家族树的演化路径提供新线索，甚至可能改写对「哈比人」（Homo floresiensis）等古人种的分类认知。

这项由古饮食研究实验室学者托尔（Ian Towle）领衔的研究，近日发表于《人类演化期刊》（Journal of Human Evolution）。团队检视了距今约110万至340万年前、来自东非与南非的古人类牙齿化石，发现「粗壮傍人」臼齿珐瑯质表面，常有「均匀、圆形且浅层」的凹痕群（uniform, circular and shallow, UCS pits），约半数个体具此特征。

研究团队检视的「粗壮傍人」（Paranthropus robustus）头骨化石，其牙齿特征是本次研究的重点。（图：Ian Towle／X）

托尔指出，营养不良等环境压力通常会造成条纹状或零星分布的牙齿缺陷，与UCS类型凹痕集中、圆形且均一的特征显著不同，显示这类凹痕可能具有遗传来源。他表示：「这些微小表面特征或许能成为辨识特定演化支系的独特指标。」

研究显示，UCS凹痕几乎仅出现在南非的「粗壮傍人」牙齿中，与同区「非洲南猿」（Australopithecus africanus）几乎不具此特征的情况形成对比，显示两者可能缺乏直接亲缘关系；而东非的南猿样本则偶有类似凹痕，为粗壮猿人可能源自东非提供了重要线索。

「粗壮傍人」臼齿珐瑯质上呈现的丛集凹坑（如图所示），最新研究认为这可能是一种遗传特征，而非疾病所致。（图：Ian Towle／X）

更引人注目的是，少量UCS型凹痕亦出现于部分已归类为人属（Homo）的古人类，包括印尼的「哈比人」及来自中国的「巨颅人」（Homo juluensis）。此牙齿特征或暗示这些「人属」成员与南猿的亲缘关系，可能比学界先前认知更近。但托尔强调，目前样本有限，尚难遽下定论，需更多研究佐证。

未来，团队拟运用「古蛋白质体学」（paleoproteomics）技术，分析牙齿珐瑯质中残留的古老蛋白质，以探讨UCS凹痕是否具性别差异或与特定基因相关。托尔总结道：「牙齿表面的微小痕迹，都可能深藏演化秘辛，这些小坑洞或许正是拼凑人类祖先谱系的重要碎块。」